【POT - TF】不如以身相许（下）
※ 1900粉点文， @冢不二冢 不二是lofter喜欢拖更的冢不二同人文太太，现实中暗恋手冢，手冢是悄咪咪追文/催更的人，但是他知道那个ID是不二的，不二不知道手冢ID，双向暗恋的故事
※ 最后字数9000+，果然爆字数了，写到最后发现，咦？写了个什么鬼？大概完全不是点梗姑娘想要的甜宠，直接被我写成了沙雕了
※ 感谢风老师每天的监督，从500字开始每天增加，我才能断断续续地每天存点字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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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夜有来有回的私信对话后，不二和这位小粉丝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几乎每个晚上，他们都会通过网站的私信功能聊上一阵子。
不二没有询问对方的其他联系方式，另一头的那个人也没有。两人像是约定好一般，只通过固定的渠道进行单一的联系。不二想，如果哪天他不上这个网站了，或者哪一天对方忽然不回复了，他们之间的缘分大概就会就此结束。
不二觉得这样的关系也挺好，大家萍水相逢，也许某一天会忽然失了联系，留下遗憾，但遗憾也是一种经历。留点遗憾，才让人更觉得珍惜。
只是，有一件事让不二颇是纠结。
每次与小粉丝结束聊天，小粉丝最后一句话总是带着“她可以随时帮忙”的意味。尽管不二已经多次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不过对方似乎也不太在意。后来不二习惯了，也就没有再强硬地拒绝。
却又在同时，手冢总是时不时对自己表示可以随时伸出援手。不二想了半天没想起自己在现实生活中有什么需要手冢伸出援手的事情，但又因为对方是手冢，他拒绝不了，只能笑笑糊弄过去。很多时候，当手冢说出同样意思的话语时，不二都会不自觉地把手冢和网上的小粉丝的话重叠在一起。次数多了，不二差点没把两人给搞混了过去。
对此，不二很是苦恼。
又是一个晚上的闲聊，不二更新后，惯例接到了小粉丝发来的长评。最近对方意识到不二愿意和她聊天，长评都不放在评论里，而是选择了私信的方式。不二其实也蛮喜欢这种方式，感觉就像是专属于自己的絮语，在他耳边轻声述说。
在与小粉丝就文章讨论一番后，不二忽然对一个问题感到非常好奇。他想了想，发了一封私信给小粉丝。
【零式】：燕归，其实你是手冢还是不二的粉丝？总觉得你对他们的心思都揣摩得很透彻，是粉了多年的老粉吗？
写上自己纯粹是不二的小心思。自己身为一个前体育记者，现网球解说员，对比起手冢，粉丝自然是寥寥无几。不二猜想，这位小粉丝定然是手冢的粉，因为嗑cp的缘故，才会顺带也研究起自己来。
没多久，那头就回了过来。
【燕归】：我是不二的粉丝。
不二惊了，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粉丝，还是这样忠实的粉丝。作为一个隐于幕后的记者——即便现在已经在台前，但也只是一个并不那么大众的解说主持——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拥有粉丝。
他心里有些小惊喜，又有些小雀跃。他盯着那行短短的字，试探着问。
【零式】：你为什么会喜欢不二？正常不是应该喜欢手冢吗？
跟这些cp粉相处久了，不二已经有些能理解这些小妹妹的喜好。她们不一定是手冢的粉丝，但通常都不会是不二的粉丝。喜欢手冢的原因不一定是因为手冢的球技，但80%的原因是手冢的颜。不过关于手冢的颜，不二不得不承认，在职业运动选手中，确实是非常突出。
而他们会迷上cp，大部分是从手冢退役成为解说后流传在网络的一则视频开始的。不二后来找出视频认真观摩了一番，硬是没看出一丝半点的暧昧。尽管如此，他和手冢的cp还是在妹子们的cp滤镜下不断冒出粉红的泡沫。
后来不二想，妹子们可能真的是因为cp滤镜的原因喜欢上他们。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喜欢手冢这件事，已经明显到怎么样也藏不住了。
不二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就看见对方回了信。他连忙点开来看。
【燕归】：一开始是关注网球新闻，后来就留意起不二的文章。他很有才华。
不二看了一眼回复，噗嗤一声笑出来。这种一板一眼说话的方式，跟手冢莫名的像。而且，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孩的说话方式。
【零式】：姑娘，有没有人说你说话的方式一点都不姑娘？
没想到，下一次回复，直接把不二吓住了。
【燕归】：我不是女生。
不二没有回复，但很快，他收到了下一封邮件。
【燕归】：这次的事，我会帮你。
后来的两天不二都没有跟手冢联系，一是因为这两天没有赛事直播，手冢自然没有来电视台的理由；二是因为，不二在有意识地躲开手冢。
那天晚上“燕归”自爆后，不二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他重复看了几遍“燕归”发来的信息，那莫名眼熟的措辞和语气，让不二想到了一种难以置信的可能。
他深入思考了一番，又急急忙忙打自己脸，连连否认：这人不可能是手冢……这人怎么可能是手冢！？
可是，这种措辞这种说话的方式以及给到不二的感受，不二实在想不出，除了手冢，还会是谁。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手冢，那是不是说明，某种意义上，手冢并不排斥与自己组cp这件事？
想到对方一直是自己网上的忠实粉丝，不二心情有些复杂。更深一步，想到自己曾在文里写过的情节，不二觉得自己真的没脸去见手冢了。
然而，只要不二还是台里的主持人，他和手冢，就不可能永远不见面。况且，他自己也舍不得一直躲着手冢。
再见手冢已经是一周后，因为一场常规赛事，不二和手冢再次坐在同一个演播室中。解说顺利结束，不二回到了后台，没多久，手冢也走了进来。
不二抬头瞧见手冢，想起前几日自己的猜测，忽然觉得脸有些烫。手冢神情自若，他换回常服，走到不二身边。
不二装作无事，一如既往地跟手冢打招呼：“今天辛苦了，手冢。”
“嗯。”手冢应了一声，问，“之前的事情解决了吗？”
“什么事情？”不二不解。
“你之前看起来很苦恼。”
“嗯？”听了这话，不二有些疑惑了。手冢说的之前，应该指的是抄袭事件闹得最风风火火的日子。如果手冢是“燕归”，他必然知道这件事。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会问这个问题？是为了掩饰自己网上的身份吗？还是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
手冢看着不二有些呆愣的表情，坐到不二身边，直视不二：“不二，我说了，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
“呃……不，其实没什么大问题。”不二连连摇头，“真的，就是最近有点累。”
看着手冢与往日一样的举动，不二觉得是自己想错了。也许真的就是人有相似而已，网上的“燕归”，不会是手冢，不过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手冢认识不二多年，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不二。他想，自己也许比不二想像的更了解不二。现在的不二，对自己欲言又止，必然是心存疑虑。而心存什么疑虑？没有人比一直用着第二个身份与不二接触的手冢更清楚了。
说到底，不二并非意识不到自己就是每日在网上陪伴他的人，而是不敢确认，自己也喜欢他这件事。单恋忽然成了双向暗恋——还是在自己发现的情况下——确实会在短时间内让人无所适从，更别说，在感情上，不二从来不果断。
手冢觉得，他就是不二口中的小粉丝这个事实，也许还是得由他自己来揭开。可究竟什么时候揭开，还得好好考虑。
晚上不二爬上网，第一时间收到了基友“牙膏狂人”的信息轰炸。
“天啊，你看网上的新消息没有？那篇文出版的事被取消了！”
不二忙了一天，还没来得及看新消息。今天粉丝群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闪，不二想大概是在谈这件事。
“没呢，今天还没有空上推。”
也许是早猜到不二会这么说，不二没等多久，就收到了来自基友的一长串科普，明显是提前编辑好就等着不二发文。
“就是下午快下班的时间，出版社忽然发了正式的公文，说收到了读者举报某预备出版的小说涉嫌抄袭的事。经过调查确认了小说中出现大量雷同的情节，所以现在暂缓出版的事情了。”担心不二不相信，基友还附上了出版社发出的正式文件截图，“看来，我们的举报还是有作用的啊。”
“嗯，看来是呢。”
虽然是好消息，但不二对这件事的原因感到非常疑惑。如果举报的作用这么大，粉丝们也不用另寻他法了。可是，除了举报，还能因为什么？
基友听了不二的疑惑，说：“也许是因为要花时间调查呢？或者说，可能有贵人相助？”
说起贵人，不知为何，不二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了“燕归”的ID，又在同时，手冢的面容也显现在不二脑中。不二用力摇摇头，不不不，怎么可能？
不二把注意力放回电脑，他登上网站，就看到私信处的小红点。打开来，果不其然，是“燕归”的邮件。
【燕归】：得知了出版社取消出版的消息，恭喜零式大人。
还是一贯的冷淡的说话风格，要不是这些日子的接触，不二都要分不清这人究竟是真心还是敷衍。不二微微一笑，回复。
【零式】：是呢，这件事总算是结束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第二次。
【燕归】：至少这篇小说不会出现第二次
【零式】：是呢。
话题到此似乎便告一段落，不二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对方的回复。
这些日子来，这位小粉丝一直陪伴着自己。她带给自己的熟悉感，让不二有种“不论是什么事情，自己都能够尽情与之述说，不用担心任何问题”的感觉。不二想，也不能一直让对方主动，这些日子以来的陪伴，自己应该主动道谢。
他主动敲了回去。
【零式】：对了，这些日子谢谢你陪我聊天
那头似乎是在等着他的消息，很快回复过来。
【燕归】：不需要道谢，我说过，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
【零式】：你给我的感觉跟我一个人朋友很像呢，我都要以为你就是他了。
【燕归】：也许我就是他呢？
【零式】：怎么可能，他不会看这些文的
回复了这句话，不二手上动作一顿。他看着自己亲手打上去的这句话，思考起来：手冢真的不会看吗？
其实不二自己清楚得很，他会把“燕归”错看成是手冢，也许他内心隐隐希望，手冢会看到他埋藏在文中的心情，如何想像他们在平行世界中的点点滴滴。也许手冢看到后，会思考起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后结局是好是坏，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算了，手冢是怎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了。毕竟那个人，从来不会去空想。可不论如何，对于这个小粉丝，自己还是要表达一下谢意。
【零式】：虽然你说不用道谢，但我还是想谢谢你，你看你有没什么想要的？或者点个梗？
小粉丝们一直都挺喜欢点梗，能够用他们点的梗写文，对他们来说既满足了想像，又增加了粮，可乐而不为？
【燕归】：是吗？好，请稍等一下。
对方没有回复，不二也不着急。可能对方在思考想要的回礼，如果有需要，对方定会再来联系自己。
因为今天忽然的好事，不二也难得好心情。他写了文，难得地在群里和粉丝互动了一下。正聊到高兴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他好奇地开了门，看见手冢站在门外：“手冢？”
手冢看起来有些喘，他没有进门，直直看着不二。
“怎么了，这么急？快进来吧。”
“不二。”手冢顺势拉住不二的手，“我是来讨谢礼的。”
不二脑袋轰的一下，一片空白：“谢……礼？”
“是的。”手冢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既然要送我谢礼，不如以身相许吧。”
Fin
